六十歲的父親,如何為自己的晚年生活謀劃?
我的同事,他的名字叫趙德茂,也是我的長官,我們已經一起工作了三十多年,快要退休了。他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:「你說生孩子究竟好不好?」這個問題他問了三十年,之前我始終無法答覆,但在參加完他孩子的婚禮後,我找到了答案。
新婚夜晚,我和老趙在院子裡放了一張小桌子,放上一盤花生,一盤拍黃瓜,一瓶酒,一包煙。我們欣賞著夜空,城市的霓虹燈早已掩蓋了星空的美,即使是凌晨兩點多,車流不息,人來人往,也許世界就是在這種繁榮下讓我們變得越來越自私,也失去了最純真的美。我和老趙坐了兩個小時,沒有說一句話,只是在提杯飲酒的時候敲一下桌子。
「你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,今天這是怎麼了?兒子大婚,你應該高興才對。」我對老趙說。
「高興?我高興什麼?兒子娶了個39歲的老婆,能不能生孩子還是兩碼事,再者你看我兒子現在是什麼樣子?以前我養一個兒子,現在好了,我要養人家兩口子。你仔細琢磨琢磨,我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。」只要提起他兒子,老趙的情緒就會有一定的波瀾。
老趙對自己的兒子很失望。但我還是想安慰幾句:
「人各有命,他成家了,也許就懂事一些了,別說是你兒子,我的一雙兒女也令人發愁,這不是安慰你。我兒子看著懂事,能力有限,每天在那瞎折騰,這幾年一事無成,女兒雖然嫁人了,可找是個什麼玩意?好吃懶做的,自詡是富二代,不就是有幾間門面房出租嘛,有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老趙覺得兒子無能,而我同樣如此,現在的年輕人活得很自私,沒有責任感,看著老趙的模樣,他已經開始擔憂晚年生活,而我也意識到,養老這個問題必須提上日程,假以時日,到底是過得幸福,還是晚年無所依靠,這都說不好。
第二天早上天亮後我回到家,因為是周末,可以好好睡一覺,可日子並沒有那麼簡單,耳邊傳來妻子嗡嗡地嘮叨聲,說我一夜未歸,問我去做什麼了,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,聽到妻子的責問,我的心裡極不舒服,但還是耐著性子告訴妻子和老趙昨晚喝酒了。
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,醒來的那一刻,感覺過去了幾個世紀,有一種惶恐的感覺,畢竟快六十歲的人了,如果有一天一覺未醒,可能還會幸福一些,不用飽受兒女不孝的打擊,更不用擔心病痛對我的折磨。
晚上的時候,在吃飯的時候我和妻子心平氣和地探討了以後養老的問題,在妻子心裡,「養兒防老」本該如此,我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:「要是兒子不給我們養老或者他沒能力給我們養老呢?」
妻子陷入沉思,她知道我們有退休金,但能不能用到自己身上就不一定了。
我覺得是時候改變一下思維,早點做出決斷,我和妻子商量到晚上十點多,最終做出四個決定。
等到下個周末,把兒女喊回來,一起說一說我們的打算。
時間飛速地流逝,眨眼間一周就過去了,兒女如約而至,我和妻子一起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,吃罷飯,大家都先聊著,我看時間都九點鐘了,該說的事情簡短地說完,然後各回各屋。
我說了自己的想法,也就是做出四個決定:
第一:從60歲開始,兒子和女兒,每家一個月給我5000元的生活費,不能中斷;
第二:我由女兒贍養,妻子由兒子贍養,如果生病,需要兩個人一起出錢出力;
第三:房子和存款未來一人一半,如果做的不好,我將把財產全部捐了或者留給老家的侄子;
第四:每個月回來和我們吃一次飯,一次不回來,不管因為什麼原因,罰1.5萬元。
兒女都很詫異,女兒問我:「爸媽,你們這是怎麼了?我們又不是不給你們養老了,為什麼還要設置這些條條框框?再者說了,誰還沒個事了,為什麼要每個月必須回來一次,就是為了吃頓飯?」
我沒有搭理女兒說什麼,只是告訴她:「你可以不做,但財產一份別想要,還有就是每個月必須給我交5000元別忘了。我們是有能力養老,和你媽媽的退休金加起來也有5萬多,但孝順是你們的事,總不能反過來讓我孝順你這個女兒吧?」
女兒啞口無言。
第二天一早,我讓兒子和女兒都回家,好好想想這個問題,其實女兒的生活過得很拮据,她巴不得分點財產,我們平時花銷少,一年也能存下五十萬,這些年來也有一定的積蓄,靠自己養老完全沒問題。
兒子不同,他是一個忠厚老實的孩子,願意這麼做,兒媳婦雖然對財產平分有意見,可她沒說出來,還是選擇接受。
沒想到從第二個月開始,女兒和兒子就回來吃飯,說早點孝順好。我的四個決定,讓兒女聽話了不少,畢竟無利不起早嘛。